六氯环己烷

Rock&Roll Ain't Noise Pollution

说好的给澜 @私用食谱 的粮。一句话总结:罗索醉酒唱歌。

大概是3381已经过去3382还未来临的时间间隙(……)所以不会有E3不会有CC不会有玛格丽特不会有小孩子。因为我懒得写

全部都是捏造和私设和玩梗,毫无真实性,放飞自我放飞智商纯搞笑,不确定是不是有R卡剧透和CP倾向,请谨慎阅读。

人物属于铁克威,OOC和智商低和音乐品味属于我。




如果上述都没有问题那么↓
















D中队的战斗员们大多对那位红发的随队工程师很熟悉,鉴于他对待别人的态度实在是一等一的恶劣,着装风格也的确诡异得让人有点心里犯怵,但制定的作战计划永远万无一失。而在涡中并肩作战时高水平的肾上腺素和吊桥效应则会把对这位工程师的印象导向相对而言还算正面的方向,比如罗索技官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其实是个蛮可靠的人之类的。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连工程师也需要战斗的场合,有一句出现率颇高的话让他个人形象上“奇怪”这个标签贴得更加牢固。

“就让你听听地狱之钟的声音吧!”

对涡的作战充满危险,不时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退下一线——或是死在一线——又总是有新鲜血液补充进队伍。久而久之,总会有几个年轻力壮又头脑简单的小伙子出于对他们随队工程师的不熟悉而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说,罗索技官说的地狱什么钟什么的,是不是在说他自己唱歌的声音啊?”

新入队的战斗员一边扒饭一边地问自己的朋友,嘴里塞满了食物。

他朋友露出一个像是竭力忍笑的表情,指了指他背后。

“指我背后干什么,罗索技官还能现在来食堂吃饭不成……”战斗员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看到自家小队长路过自己的背后。

伯恩哈德没有理会突然局促的年轻队员,端着午餐和饮料走到他惯常坐的地方去。

刚刚加入D中队的八期生们敢用自己的宝贝圣剑发誓,一向严肃沉默的伯恩哈德小队长刚才确实笑了。


“那么下周的休息日晚上,在惯例的年末宴会之后会增加歌会的部分,所有编制成员,包括战斗员和工程师都可以参加。对这一安排有任何意见或者建议的人,现在可以举手发言。”

两个月之后某一天的晨会上,米利安秉承着一贯的朴实刚健风格宣布了这么一件事。

“想要报名的人在晨会结束之后去找各自中队的负责人报名。好了,安静一点!接下来是兵装部发来的上批军备的测试报告……”没有理会忽然嘈杂起来的会场,米利安面色无虞地继续往下讲。

谁都不知道D中队的高层在暗地里有过怎样的交谈。


罗索和往常一样没有出席晨会。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给上批敌性生物切片,把本来就很杂乱的房间弄得更乱。

罗索隐约记得有什么人来叫自己去开会,但是究竟是怎么回复的却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是随便应付了一句就继续沉浸在研究中了吧。

“真是的,这种会议没有任何参加的必要,你去就好了吧?”

法尔肯技官对着紧闭的房间门叹了口气。

三个小时后,法尔肯在歌会的报名单上毫不犹豫地写下罗索的名字。

然后和年长一些的那位赛佛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当晚伯恩哈德就“不经意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弟弟。弗雷特里西笑得滚到了地板上,第二天因为肚子痛还获一天意外的假期。

这件事很快就在三期生之间流传开来。

又过了不久,基本连队里的人就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很期待罗索技官的地狱之钟。


罗索技官至今也不知道有歌会这么一档子事。他上次——也就是晨会那天——做的标本因为保存不当损坏了,他因此消沉了一周。当然他也没问法尔肯晨会究竟说了什么。

“他没过来告诉我就是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呗。”罗索这么想着,开始给食人魔细胞提取液离心,离心机嗡地一声转起来。



在连队里,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歌会当晚。

连队的宴会上总是少不了酒。成年或者未成年的男性加上酒精的催化效果,总会干出一些平常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工程师们很少碰酒精,相反,他们会保持着清醒记录下所有人的丑态,然后在当晚剪辑出视频,第二天全天候在宴会厅播放。

连队一年一年壮大,视频资料的储备也越来越丰富。不过前些年的视频都被封存在最高权限,是以新入队的队员们根本无法想象,阿奇波尔多曾经会站在桌上向四周抛洒小饼干大喊“午时已到”,连队的王牌里斯·拉法基戴上一个小狮子甜甜圈头套和墙壁互诉衷肠一整晚,又或者米利安戴上一顶不知哪里来的金色长假发和克劳斯·罗德一同走起猫步……这些都已经化作时代的眼泪,历史的余烬,躲藏在工程师们的硬盘深处。

另一件不得不说的事则是,“把你的随队工程师灌醉”也成为一项经久不衰的挑战,在战斗员之间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

还是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歌会之前首先是宴会。这一天的伙食格外丰盛,甚至到了有些铺张浪费的程度。大厅里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罗索还是想着那些不慎烂掉的标本,神游天外。他根本没在意自己的杯子里有什么,一口气把它们喝光。

法尔肯坐在他旁边笑眯眯地给他续杯。两个人一个喝一个倒,相处愉快和谐。D中队的队员路过这一桌的时候忍着笑快速离开。


晚饭吃得差不多了,罗索也醉得差不多了。长桌被撤下,浮动记录仪们投影出光怪陆离的画面。

生在地面长在地面的战斗员们对潘德莫尼的娱乐水准没有什么概念,指指点点。来到地面已久的工程师露出怀念的神色。

连队第一届歌会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工程师们,不管是分析班还是兵装部又或者是随队工程师,基本都自然而然聚集在了一起。布朗拿起麦克风,试了试音量开始唱一首最近很风靡的关于几个少女的歌。

“确かな今よりも新しい梦つかまえたい
    “大胆に飞び出せば O.K.マイライフ”

法尔肯拉着罗索刚刚坐下,感到浑身僵硬。

——饶了我吧我不是很想听你们用鲁比欧那极东部的某种方言唱歌啊,是说这种方言为什么就会在导都普及开啊??根本地面上的人自己都听不懂吧,你看前两年E中队不是还有个鲁比欧那人因为口音太重搞得很不好过,而且这也不是民歌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还有救吗……

罗索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用可能是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反手拉着法尔肯走开,去D中队坐着的那个角落。

“……他妈的,就这样还想找女朋友?抱着你的maki溺死吧死宅……”

恍惚间有这么一句话传过来,法尔肯不确定罗索确实这么说了,还是他因为打击过大产生了幻觉。


相比工程师那边的热闹气氛,战斗员们有些尴尬。娱乐和音乐离他们的生活有些过于遥远了,他们并不确定该怎么搞这些高科技产物。

所以两位随队工程师走过来的时候,基本是被当成了救星。

和其他的导都居民不同,法尔肯一向乐于助人。他示范性地唱了首通俗的曲子,把气氛炒热了一些。

当战斗员们发现潘德莫尼ktv系统自带的庞大曲库的时候,整个大厅开始沸腾。导都曲库无所不包,从米利加迪亚的小调到尹贝罗达的民歌,甚至喝醉的伯恩哈德和弗雷特里西对唱了一首从来没人听过的据说是班塞德的情歌,配上伴奏简直是辗转缠绵,闻者落泪。

这对兄弟自己是流泪了,其他人则在捶着地板狂笑不止。法尔肯很确定这一段明天会被循环播放慢速特写。


法尔肯终于想起罗索的时候,发现他坐在角落里,身边散着大概一打酒瓶子。法尔肯紧急伸手去探罗索的脉搏。

然后被一掌挥开,罗索盯着他,缓缓地说:“…………米利安,你……嗝,是不是,变瘦了…………”

法尔肯不知道应该回答“我不是米利安”还是“我没瘦”。

然后罗索就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人群中间,每一步都有可能摔倒并把自己的脚脖子扭断。他夺过麦克风,熟练地打了个响指,切歌。

基本没人记得他们想听所谓“地狱之钟”的事情了。酒精流淌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消磨理智。所以当罗索唱完一整首弯的我,不对Wonderwall的时候,也只是得到了和其他人一样的喝彩。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摇滚,就像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鲁比欧那方言。

所以总是有人想要夺走罗索技官的麦克风,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摄取了足够酒精的红发工程师能够踩着一双八厘米获得什么样的速度。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罗索喝醉之后会变成麦霸。

所以他们只能看着罗索一首首继续往下唱,从AC/DC唱到齐柏林飞艇,时不时夹杂一首绿日。

所以他们只能从难以忍受刺耳的音乐到享受它。

所以他们只能任凭罗索调出打分系统,然后在每一首歌获得95以上的分数。

所以他们只能承认,罗索技官唱歌还挺好听的。


米利安喝的有点多了,他扶着墙,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就在这时他听见罗索开始唱一首关于一个樱桃派一般甜美的女孩的歌。

米利安被摇滚唤起了乡愁,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他思念蕾塔,思念他的宝贝女儿。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听着罗索往下唱,越听越不对味。

米利安不记得自己和连队的任何人说过他有个女儿,但是罗索现在唱的内容无疑是在暗示他和那位“樱桃派”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米利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步迈过地上的酒瓶和人,举起罗索。

工程师没有停下,抬起眼镜斜睨了米利安一眼。他带着狂妄的笑容,有些口齿不清地压低声音唱:

“You ain’t gonna hang with my daughter no more!”

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米利安放下罗索,和其他所有人也一起狂笑。


狂欢又过了很久很久,等到月亮向西落下的时候,法尔肯才终于带着罗索回宿舍。他一手扶着罗索的腰,一手扶着罗索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罗索软得像一滩泥,一松手就会垮在地上。

一边走,罗索还一边笑。

法尔肯不想理他,很确定他讲了个重子研究所内部的冷笑话。

罗索的腰很细,身体很瘦。

然后他感到有什么带着酒气的灼热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绝不会,默默无闻。”

“我还要,追逐,未知,寻求更多的,知识,我绝不会,庸庸碌碌地,毫无作为……”

法尔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自己从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他不介意自己在导都的成就,也不在意被派到地面上。他做分配给自己的工作,研究自己感兴趣的课题。他在乐意的时候加班,不乐意的时候就溜回去看小说。他对大人物的统治方针毫无意见,对混沌元素也没有任何想法。

罗索是个张扬的,越界的,嚣张的,和法尔肯截然不同的人。

他们的相遇本来就是千万分之一的巧合。

“……干杯,为白魔的触手……还有虚神!……”

法尔肯忽然感觉自己之前想的都是狗屁。

他艰辛地把罗索搬回宿舍,帮他整理好床铺,脱掉鞋盖好被子。他想了想,在离开之前往床头柜上放了杯水。


至于第二天的歌会视频集锦被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就是这个故事以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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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是什么
而是我们刚好可以承受的恐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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