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氯环己烷

[FGO][伯爵萨]只有我知道的表情

短打复健,千字猜人产物,ooc不可避,完全捏造已移交律师处理

这次千字猜人太可怕了,群里哥哥们勾心斗角互相模仿狂带节奏旋转盲狙(……)而最后的赢家是我!没想到吧!!!

我还要炫耀我拿到了唯一的点梗机会,我好快乐

总之正文见下,其实没有很明显的cp描写






在萨列里被召唤来迦勒底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对“宫廷乐长”这个头衔提不起敬意,也不因为我不知道的谣言对他心生恶意或同情。

对,我知道塔拉里是流行几十年的热门歌剧,可你真指望一个普通水手——后来又蹲了十几年监狱——去听歌剧吗?尤其在那个波旁王朝反复被推翻又复辟的年代,听有关革命的歌剧?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言归正传。

我第一次见到萨列里是在迦勒底。当时作家们——莎士比亚、安徒生、莫扎特、葛饰北斋、刑部姬——聚在一起赶稿,我在旁边倒咖啡。然后安东尼奥·萨列里破门而入,追杀莫扎特,纸张翻飞,墨水泼洒,桌椅被劈砍的木屑弥漫在空中,连同破碎的成稿一起。骚乱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剑刃将将划破莫扎特的喉咙,藤丸立香就赶到现场,用令咒制止了他。

当时我的理智甚至比灵基的相互感应更快地告诉我,这个穿着红黑色外装的男人,是我作为复仇者的后辈。

“复仇者”。这个职阶无论从名称还是描述都听起来令人胆寒,但实际上并没有旁人想得那么可怕:不过是背负着永不磨灭的仇恨,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行动而已。一无所知的新人魔术师或许会为萨列里的遭遇垂泪,但纵观复仇者宿舍区,从黑圣女到蛇怪,从狼王到安哥拉曼纽,再到萨列里和我自己,谁不是拥有同样的命运?恶意和谣言只是开胃小菜,就连普通英灵都难免沾染,更何况我们这些反英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住在隔壁的弗拉德三世是怎么看待吸血鬼传言的。

当然,对于生前温柔善良的普通人来讲,适应这个新身份难免有些难度。基于同职阶、同性别、相近生活年代及文化的原则,他被分到与我同住。迦勒底有单人间,但藤丸立香大概也存了让我引导他的心思。而当两个人住在一起,他们总会看到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

最初的几天,或许一周,当萨列里无法去追逐莫扎特,他会坐在属于他的那把椅子上,低着头,彻夜地望着自己的手。有时他手里有十字短剑,有时候他的手套摘下来。养尊处优的乐师长大人肯定没握过剑,而我对宫廷音乐一窍不通,无法分辨这双手是否还适合演奏和指挥。

他的表情总是悲伤又绝望的。脸色苍白,咬紧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哭喊出来一样。不像英灵,倒像个无辜的普通人。我在伊夫堡见过这样的人,他们正直、善良,毫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此种境地。

出于对室友和后辈的关心,我会给他倒一杯热可可。他会小口啜饮它,但眼神仍然痛苦,无法从中得到足够的慰藉。

我不会去安慰他,因为安慰对我们毫无意义。作为命运相近的复仇者,我再清楚不过。

过了一段时间,他不再像个普通人一样沮丧了。有如实质的怒火从他心中烧起,与原有的痛苦合二为一。他刻意避开我,避开莫扎特,避开所有人,但当我偶尔路过无人的储藏室,我会听到他对着他的一半灵基喊叫。内容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什么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纠缠我,我不想杀莫扎特,诸如此类。

这毫无意义,灵基不会因为几句咒骂就改变,丑闻当然更不会被怒吼消弭。我相信他也明白这重道理,或者至少很快就会明白。

我没有理由善待他。但基于某种我尚未查明的心理机制,我会在他的床头放一杯水。取决于当天我的心情,大多数时候加一勺蜂蜜。

他回来时总是太晚,以至于我们很少真正碰面,但第二天起来我能发现清洗干净的玻璃杯。

再后来有一天深夜,大约凌晨时分,我回到房间,看见萨列里正望着一叠手抄的谱子。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的神情,他就只是看着它们。

如果你和我一样是复仇者,你就能够辨认出这种表情。既平静,又轻蔑,并且绝望。一种清醒的痛苦,他接受了自己作为复仇者的宿命,又全然地憎恶它。任何复仇者都能够辨认这种表情,因为这是他们内禀的属性。有些复仇者会一直把它挂在脸上,有些不会,因人而异。

至于安东尼奥·萨列里,我很确定我是唯一见过他这种表情的人。

第二天早餐时我为他泡了一杯咖啡,再推过去一罐方糖。他点头致意,没有拒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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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是什么
而是我们刚好可以承受的恐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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