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氯环己烷

[FGO][外装萨]永不止息

群里千字猜人的产物,加笔润色了一下扔到lft混更。加笔润色之后也写得不怎么样(。

题目要求是用“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做结尾写虐文,CP是外装萨,有guro情节注意,纯粹的个人性癖放出,块陶啊趁现在还来得及





“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东尼奥·萨列里这样问我。他跪在地板上,月光从高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肩颈处流淌。那惨白的光和他灰白的发丝糅在一起,和我的剑锋颜色相同。

他见我没有回答,就膝行着往前两步,抓住我外套下摆的布料。他抬起头看着我的面罩,泪水盈满了跃动着的火焰般的眼睛,让它们变得更美丽,像汩汩鲜血。

他用大提琴般醇厚甘美的声音颤抖着质问我:“你总是这样……一次次地杀死阿玛迪乌斯,拘禁我,让我无数次在痛苦中哀鸣,又阻止我自我了断……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他的嘴唇失去血色,翕动着,像两片轻薄的羽毛。

“说呀,”他攥住我下摆的手更紧了些,骨节泛出青白,“你会说话的,不是吗?你曾在我梦中低语,你曾在我耳边呢喃,而现在你又像尊雕像一样一声不吭?说呀,灰色之男,死神,恸哭外装,我的火焰与梦魇,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东尼奥·萨列里的火焰与梦魇,我喜欢这个称呼。我也喜欢“喜欢”这种情感。

于是我对他说:我要你。

我的声音粗粝刺耳,如同金属相互摩擦般难听。我看到萨列里不多的裸露皮肤上汗毛立起,他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然后呢?”他问。

然后一切都会变好。你会安定下来,也不用整日忧心那个名叫阿玛迪乌斯的男人的生死。我会照看你,我会爱你。我会替你战斗,一如既往地,为你拯救这个你爱着的世界。我不擅长人类的语言,因此我缓慢地反复解释,希望安东尼奥·萨列里能够正确理解我的意思。

我不确定我说了多久,但月光照射的角度又偏了些许。终于我的主人点头同意,他的肩膀无力地垮塌下来,整个人像是一撮灼烧殆尽的灰烬。

我胸腔中的空洞急促地跳跃舒张,我想这是人类会称为“兴奋”与“喜悦”的情绪。夜晚将尽,时间紧迫,我唤出那些无知性的灰色使魔,命令他们脱掉安东尼奥·萨列里的衣服,再固定住他的四肢、脖颈、腰部。他看上去并不想抵抗,但人类的本能反应往往不如他们所愿。

我上前一步,打量他赤裸的肉体。萨列里很瘦,也很修长。我无从判断他的身躯是否由于流言的塑造与生前有所差别,但他是美的,没有赘肉和松弛下垂的皮肤,能够最契合地穿上我。

他当然能够,因为我本就附着这具身体而生。

我抽出剑。我的剑太细,于是我用那些黑红色的躁动魔力加固它,使它不至于轻易断裂。然后我谨慎而细致地开始切割安东尼奥·萨列里。我的动作很精准,尽量沿着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切断那些韧带和筋膜而不是骨骼本身,以免对剑造成太大损害,也方便之后的处理。

首先是他的双腿。萨列里不再需要它们,我会替他行走和飞翔。

然后是那双音乐家的手。萨列里不再需要它们,我会替他握剑、书写和演奏。

萨列里果然还是本能地挣扎起来。但幅度不大,使魔总是会完成它们的使命。他的尖叫被领巾堵在喉咙里,不会传出这个房间。

现在剩余的是萨列里的身躯。埃及人说过他们会把人的内脏装在罐子里,但我想我不需要它们。萨列里的眼睛很美,也许我可以把它们摘下来,用魔力保持它们的清澈。但萨列里不需要它们,我会替他视物。他也不需要灵敏的耳朵,我会帮他聆听,也许只在分辨乐音上有所不足,但那无关紧要。他的嘴唇很柔软,声带坚韧,但我可以替他说话,在此处他也没有人可以亲吻。

于是我剖开他的胸骨,掰开它们。惨白的成排骨架向外绽开,显露出鲜红温热而柔软多汁的内脏。在那里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一团活火,一颗果实,从者的灵核,人类的心脏。

我将那颗心放进我的胸腔。它尽职尽责地搏动,将魔力泵向我的全身。这感觉有些奇怪,它自顾自跳着,不理会魔力的操纵和意识的命令。萨列里不在我体内,我的内部仍然空荡,不像每一次战斗时那样;但萨列里确实在我体内,他的血、魔力、灵基和灵魂正盘桓在我胸口。

所有其余的部分,那些肢体、躯干和器官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安东尼奥·萨列里在我体内,比任何一次我们并肩战斗的时候更紧密和贴近。

我的主人,我的死敌,我的牺牲者,我的创造者,我的命运,我的化身,我的起源,我的结局,我的一切——

我的,安东尼奥·萨列里。

现在他在我内部,他的心脏和灵魂与我一体。因此我终于能够怀着仅属于人类的喜悦和幸福,堂皇地说:我爱他。

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我爱他。

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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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是什么
而是我们刚好可以承受的恐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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